与洛阳有关的成语典故集萃之四十一:车水马龙

2020-11-16 12:00 刘育章

作者按:

洛阳有5000多年的文明史、4000多年的都城史和1500多年的建都史,有“千年帝都”“牡丹花城”“大运河中心”“丝路的东方起点”四张靓丽的名片。作为历史文化名城的洛阳,历史事件和名人文化活动很多,因此蕴藉于河洛文化中的成语典故俯拾皆是。这里撷取100个与洛阳相关的成语典故予以介绍。今天推出之四十一:车水马龙

车水马龙

与洛阳有关的成语典故集萃之四十一:车水马龙

“车水马龙”的这个成语典故,依然与东汉名将马援有关。说的是马援的小女儿。《后汉书·明德马皇后纪》记载说她的父母早亡,但马援死的时候已经六十多岁。又记载她的兄长惠敏早夭,母亲蔺夫人悲伤过度,精神恍惚。因此可以推测,她大概是马援老来得女。不过史料记载大多语焉不详。

史书记载,马皇后十岁时当家理事,在家里制定规矩,管理童仆,把家务料理得井然有序,亲戚朋友们都称赞她是个能干的人。在史书上也没有提及她的名字,只用“讳某”二字出现。据说在她小时候,经常发病。太夫人,即马援的母亲让人为她“筮”(一种占卜的方法)。筮者见到她,大惊失色,说:“此女虽有患(病)状而当大贵,兆不可言也。”这就预示了她皇后的前程。

马氏十三岁被选进宫内,这在当时恐怕是一种荣耀门楣的事。她先侍奉汉光武帝的皇后,这时的身份应该是宫女,不过由于马援的关系,她可能是个很受宠的宫女。光武帝刘秀去世后,太子刘庄即位,称汉明帝,马氏由一个宫女被直接册封为贵人。

马氏没有为汉明帝生育儿女,但由于她待人谦和,通情达理,皇帝和太后都喜欢她,在宫中的地位很高。她的母亲姐姐的女儿,即她的表妹贾氏也被选入宫,并且生了一个男孩,皇帝和太后就让她收养这个孩子,取名为刘炟,就是汉章帝。马氏对这个孩子非常用心,母子两人的关系很好,“母子慈爱,始终无纤介之间。”由于皇太后对她的宠爱,公元60年,马氏被立为明帝的皇后。而汉章帝的母亲贾氏被册封为贵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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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氏由于从小当家,深知生活不易。即使当了皇后,她的生活还是非常俭朴。常穿粗布衣服,裙子也不镶边。且知书识理,时常认真地阅读《春秋》、《楚辞》等著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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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一次,明帝故意把大臣的奏章给她看,她看后当场提出了意见。但此后再也不主动去谈论朝廷的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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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帝死后,刘炟即位。马皇后被尊为皇太后。汉章帝念及马援家族的贡献,根据一些大臣的建议,打算对皇太后的几个弟兄封爵。马太后遵照光武帝有关后妃家族不得封侯的规定,明确地反对这样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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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年的夏天,一些地方发生了大旱灾。大臣又上奏说,今年大旱,是因为去年不封“皇舅”的缘故。他们再次要求分封马氏的族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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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次,马氏为此以皇后的名义,郑重地发了诏书。诏书里说:“凡是提出要对外戚封爵的人,都是想献媚于我,都是要从中取得好处。天大旱跟封爵有什么关系?要记住前朝的教训,宠贵外戚会招来倾覆的大祸。先帝不让外戚担任重要的职务,防备的就是这个。今后,怎能再让我走老路呢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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诏书接着说:马家的皇舅,个个都很富贵。我身为太后,还是食不求甘,穿着简朴,左右宫妃也尽量俭朴。我这样做的目的,是为下边做个样子,让外亲见了好反省自己。可是,他们不反躬自责,反而笑话我太俭省。

她说:前几天我路过娘家住的濯龙园的门前,见到一些达官显贵到我的娘家拜谒、请安,车子像流水那样不停地驶去,马匹往来不绝,好像一条条游龙,招摇得很。他们家的佣人,穿得整整齐齐,衣服是绿色的,领和袖雪白,看看我的车上的车夫,比他们差远了。(“仓头衣绿褠,领袖正白,顾视御者,不及远矣。”)我竭力控制自己,没有责备他们。只是不给他们岁贡而已,希望他们暗地里惭愧。他们只知道享乐,根本不为国分忧,我怎么能同意给他们加官进爵呢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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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车水马龙”的本意,和现在的意思没有多少改变。都是展现一派繁华的都市景象。但马皇后最初的用意,却是面对自己的家门前这种繁华与奢侈的自责与不安。与当今这个成语的用法,的确在语境上有着很大的区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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